第六十六章、重组家庭
第六十六章、重组家庭
他像贼一样偷偷的靠近吕親涯,有时候帮她干点力气活,见了面免不了说一句安慰的话。虽然雁林不会花言巧语,他的行动总是那么温暖和及时,好像时刻在融化着吕親涯冰冷的心。吕親涯慢慢习惯了雁林的存在,她多么想有个人帮自己一把?别看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,那份关怀,早以让她在艰难的日子里,仿佛找到了依靠。
人们常说:“男人是女人的天,那是在婚姻里。现实当中,女人总是柔弱的,虽然说女人的经济独立了,男女平等了,但是她们还是想着找个男人倚靠一下。”这是天性,跟男女平等没关系,这是男女的生理需求。更是生物繁衍的需求。
吕親涯的女儿小悦要上初中了。在小升初以后不久,小悦突然生病了,晚上高烧不退,可急坏了单身妈妈,她想找个人帮忙,你知道吗?农村里的人们总是说“寡妇门前是非多”。
找谁呢?总不能再找个女吧?也不是不可以,可她还是拨通了雁林的老年手机:“哥,你能帮我个忙吗?小悦发烧,我想让你用自行车驼着她去镇上的卫生所。”雁林倒是挺痛快:“你等着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从红泥井村道金山镇,有十几里路,黑灯瞎火的,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飞奔,孩子在输液,雁林伸手想摸摸孩子的额头,又把手缩回来,总觉得一个老男人不应该去摸一个女孩子,他只好摸了一下小悦的手说:“放心吧,烧退了,你靠着睡一会,我看着她。”吕親涯看着雁林,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对雁林满是感激。
东西放久了会发酵,爱情也是一样,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,尤其是男人和女人,他们的关系也会发生变化。吕親涯有了依赖雁林的心,雁林巴不得呢!他们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和陪伴。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种情感算什么,但他们都明白,好像谁也离不开谁……
吕親涯这回真的病了,她时常感到眩晕。她勉强支撑着,她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,雁林来了。他二话不说,抱起吕親涯放在自行车上就往镇里赶。吕親涯住院了,雁林毕竟娶过一次媳妇,多少知道一点怎么伺候女人。
看着雁林身影,吕親涯的心里暖暖的。她想:“莫非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依靠。她想拉他的手,没敢拉。泪水先流出来了,其实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,只是有的女人觉得现在男女平等了,没必要在男性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,她说:“雁林哥,谢谢你的陪伴。我想,我们起过日子,一起养活小悦,你愿意吗?”
雁林先是一愣,随即憨厚的一笑。他拍了拍吕親涯的手背,说:“親涯,你放心,我会好好待你和小悦的。”吕親涯两人的关系确立了。虽然没有领证,并不影响他们在一起生活。他们不再为‘寡妇门前是非多’而躲避,那就让人们说去呗……
重组家庭好像更温馨。雁林对吕親涯和小悦的关爱,村里人都看到了,他用行动证明着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。吕親涯有了男人,脸上的皱纹展开了。
小悦有了雁林这个继父的关爱,心里的阴影在变淡。尽管她还是叫他叔叔。吕親涯却感到满足。
小悦考上了高中,需要住校。。吕親涯不舍的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,吕親涯和雁林相视一笑。他们知道未来还很长,还有很多的日子等待着他们一起去度过。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。
老光棍雁林到底还是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,娶了死了丈夫的吕親涯。村里人说闲话:“这桩婚事不般配,吕親涯还那莫年轻,却找来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光棍。”偶尔还会有人提起李生即的事。那已经不重要了……雁林,一个粗犷的汉子,身上少不了农村男人特有的霸气和粗鄙。吕親涯,是个被前夫宠坏了的女人,习惯了被呵护。
新婚夜,吕親涯看着雁林那张粗糙的脸庞,心里一阵不安。她想:“自己与前夫虽然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,可那是原配,更不用说年轻帅气。眼前的这个男人,真的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吗?”
雁林倒是坦然,嘿嘿一笑,说:“親涯,从今往后,咱俩就是一家人了,有啥事你说,我雁林别的没有,力气还有的是。”吕親涯在挤出笑容的同时眼泪没忘了出来。
二婚就是搭伙过日子,吕親涯发现,雁林的生活习惯与她截然不同。雁林做事大大咧咧,生活邋里邋遢,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五十岁的人了,连身上的气味都在改变。吕親涯四十岁不到,每次出门忘不了化一下妆,这是她跟城里人学的。虽然那些黄粉虫十分讨厌香水的味道。一个女人追求生活的品质没什么不好。家里的锅碗瓢盆,雁林一个人习惯了,吃晚饭随手一放,洗没洗还说不清楚,反正下顿饭还要用!
吕親涯十分看不惯他这种只有一个男人过日子才有的坏习惯,吕親涯每天要早上起来,早早的去喂黄粉虫,那个时候雁林还在被窝里睡觉,等她回来,男人倒是起来了,可被子堆在床上,地上扔满了脱下来换洗的衣裳,吕親涯有时候干活累了免不了发几句牢骚:“你起来以后,顺手就把被子叠了,这要是来个人让人家看了,哪像一个家?跟你说了好几次了,现在你是有家室的人啦,以前那些光棍过日子的习惯要改,知道吗?”
“雁林,你以后吃完饭帮着把碗刷了,”“洗衣做饭,刷锅洗碗不是女人做事吗?”“两个人一起过日子,应该两个人一起干家务,我还有工作要干,不然我也懒得使你。”吕親涯忍不住抱怨。
雁林一愣,用手挠挠头,满不在乎地说:“亲涯,你是嫌弃我没有工作,我去了,人家说我岁数大了暂时没有合适我的工作岗位。再说了农村人讲究那么多干什么?日子不就是凑合着过吗?”
光棍汉过日子,总是能凑合就凑合,熬一锅稀粥,吃三天,酸了当酸粥喝,几个人打扑克牌到了中午,回家路过小卖部,顺便买个馒头,捞块咸菜,就是一顿饭,不是说他们没有粮食,村里把几个单身的人都纳入了五保户的救济范畴。懒,谁也没办法。
吕親涯张了几次嘴,脸涨的通红。她想:“自己和雁林之间的鸿沟,远不是生活习惯那么简单。
两人的矛盾在激化。雁林的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啦,他又开始酗酒,这是他多年单身生活的催眠剂,当然,自从和吕親涯结婚以后就没再喝过。要命的是喝醉后整个人都变了,他本来就脾气暴躁,喝多了摔盆子摔碗。对吕親涯指手画脚,有时候嘴里还不干净不净的骂几句。
吕親涯受不了这种粗鲁,以前李生即从来也没有过。“雁林,你喝醉酒的样子真让人恶心!”吕親涯在一次争吵中愤怒地喊着。
雁林并不示弱,他瞪大眼睛吼着:“嫌我恶心是吧?我雁林哪儿对不起你?你嫌这嫌那的,当初就别嫁给我啊!”
吕親涯气得浑身发抖,她明白了,自己和雁林的婚姻,一开始就是个错误。两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,只是想能凑合着在一起把这个家维持下去,把孩子拉扯大。
